以船

陆南溪。没有驻扎的cp,欢迎安利

荣光之下

*sot维赛

 

*祝我最挚爱的姑娘晨雨十八岁生日快乐 @九夜川 

 

*自设娱乐圈paro,摄影师维x灯光师赛

 

 

 

By陆南溪

 

 

 

01.

  几年前格洛莉娅和埃蒙闹脾气,跑到我们公寓里来借住了几晚,这件事你还记得吗?

 

  理由我也记不大清了,按埃蒙那种不爱说话的性格,应该是演戏中什么事情又不给她个解释没跑了。我只记得她是光着脚跑出来的,见到我本来就委屈巴巴的脸一下子表情就垮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又赶上是冬天,大团大团白雾呼出来不一会把人笼住了,成为黑夜里一阵静默的风。你从我的后面追上来,见状不着痕迹叹了口气,我们就一人牵住她的一边手往回走。路上,格洛莉娅悄悄跟我咬耳朵——赛科尔,我想听听你们的故事。

 

 

  我们的故事。

 

  这个词听上去很戳心。

 

 

  维鲁特,那得从我们还在电影学院里学习说起吧?我那时已经二十二岁了,而你才二十一岁。虽然一岁看上去差得不多,可偏偏这一岁差在是否即将毕业、每个人都在拼命找工作的关口上,它很重要很关键,谁都害怕自己一出校门就要流落街头。

 

  可我偏偏做到了在校园里就要流落街头,这简直是个成就,放眼整个学校能做到的估计不超过两位数——我觉得他们对我的评价你应该比我记得更清楚,因为那个选择是你做出的,你考虑的比我要更多——是的,胡里花俏。那时的我正在学院后几条街的一家酒吧里当灯光师,从刚入夜到第二天天亮都得在那个摇滚乐声能把屋顶掀翻的地方给他们打去一束一束光,他们喝醉了有时吐在我的脚边我还不能揍他们一顿。早上我迎着灿烂的霞光麻溜地翻墙回校,去点个名就溜出去找地方睡一觉,晚上夜不归宿,等着一个月拿那么一点钱过日子。

 

  你找到我的时候,我的钱刚好花完了。省钱真的是我做过最无能为力的事情了,它就那么薄薄几张纸,折起来都没有一本本子厚,我在校内小摊上看到了几年前的一本黑白旧影集,拍的是塔帕兹的海,鬼使神差就拿所有的钱买了。你和我都是塔帕兹的人。你应该知道,而塔帕兹的海是最像海的,它不够美,会疯,但不狂;会静,但不沉默。我走到校道边,找了张长椅坐下,一页一页翻过去,看见了记忆里被贝壳、海带和海水打出的泡沫所布满的海滩、看见了穿泳衣的瘦瘦的少女,还看见了一轮太阳落进水里,整个海滩的人都如朝圣那样凝望。也就是在这时,你找到了我。

 

 

  你说,你叫维鲁特·克洛诺,你一直在找我。

 

 

  这所电影学院最后给我留下的印象不深。我是孤儿,考上的时候整个孤儿院都很高兴,但当我来到,我才发现那里不适合我。它是历史悠久而且艺术的,简直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电影,女孩穿着走一步裙摆跟着跳一下的长裙,男孩说话伴随着洒脱的耸肩、微笑,只有我一个异类喜欢穿宽松的藏青色T恤、水洗白的牛仔短裤,说话三句不离脏字。你和那本影集让我觉得它曾经给了我什么,后者在我接手时封面已经没了,我不知道它出自于谁的手笔,几年后我去片场时把它弄丢了,只剩下你,还在我身边。

 

  我多感谢学院里种的是银杏树。你停在我面前,我看见你格子围巾的流苏在地上打出会旋转的阴影,抬起头时,就望见你身后枝叶间透出午后四点半的阳光,你的发是银白的,眼眸是赤红的,整个人被金黄簇拥,很辉煌,很好,很令人着迷。

 

 

  于是我明白,这一刻我就爱上了你。你将会改变我的整个世界。

 

 

02.

  我还有件事想问你,上次被影后瑞亚鞠了个躬,感觉怎么样呀?

 

  她现在可真漂亮,真的,以前也挺好看的,但那时还是个女大学生嘛,总归有点青涩。她走红的第一部电影就是你拍我打灯光的,我们一起去了艾格尼萨的雪山里。那也是你唯一一部兼职了导演的作品吧,本来我们预想也就是个毕业作品一类的玩意,小成本,剧本是瑞亚她那个读医学院的小竹马玩做一样写的,主演就她一个,我在里面串了串镜,格洛莉娅也是我们这时候才认识的,是瑞亚的高中同学,被你找过来做道具和场景布置。整部电影下来花销最大的反而是来返机票和酒店钱。谁都不觉得特别特别重要,直到它成就了一个神话。

 

  

  我前几天在网上看到有人在做瑞亚拍过的电影的合集,最后一幕就是我们电影的最后一幕——穿着红裙的黑发少女跑在风雪中,嘴唇冻得发白,视线始终正对着镜头中心,目光却飘得很远、很远。她在扮演一个生于雪地又迷失在雪地的女孩儿,刚看过外面的世界繁花似锦,心里住着一只能飞过雪山的雄鹰,身体却一直只能徘徊在雪地里。你用了一个渐拉远的长镜头,最后她只是一个点,吞没在铺天盖地的白色下,我们看不清她,她也看不清我们。

 

  她给你鞠躬,首先是这个镜头拍的是真好,很平静的一个拉远,镜头里的却是一片狼藉,感情是溢出来的,挡都挡不住。其次就是你的那份执拗了。

 

 

  维鲁特,我真的不知道这个能算是你的优点还是缺陷。你和我不同,我是学院异类,你却是他们的领袖。你在摄影系混得风生水起,每年迎新晚会上台演讲喜欢穿一件藏青色的大衣,一个凝视就能让小姑娘心跳加快,平日里上层人士的做派也一板一眼、毫不含糊。但这份圆滑却是你掩盖自己内心执着的一把保护伞,你说你要拍这部电影,去找导演系的人合作,他们争先恐后、欣喜若狂,其中还不乏一些被出力夸赞的天才,可你看过了他们的作品,又很坚决地拒绝了,丝毫不顾及他们在恼怒之下能做什么。

 

  我自己来。你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倚在机场大厅的柱子边拿手机打游戏,听见只是说“好啊好啊我们不要那帮废物”。

 

  你很执拗,虽然它就像你的棱角,在这么些年已经渐渐磨去了一部分,但依旧在。学院是象牙塔,社会则是热带雨林。我已经无数次见到你在宴会上风度翩翩的样子了,穿着西装,拿着红酒,言语很温和,笑容很柔软。但在我看来,我这个能够很骄傲说一直陪你走过来的人看来,你没那么好,你喜欢毒舌,不太喜欢笑,有点强迫症,还是很固执。就如同你会为了一个镜头给导演打夺命电话call。

 

  也如同我那次在雪地里望见你,你在笨重的摄影机后面,随着轨道一路往后退。风刮得太急了,拍完后你抬起头,脸部表情已经绷出了肌肉隐约的线条,眉毛和头发里都飘满雪。你的红眸是整片雪地里最浓烈的颜色,却也是最暗的颜色,是一片熔浆,风雪很大,你烧着了半片白色。

 

 

03.

  我说你将会改变我的整个世界,这个在不久之后就证实了。

 

  这部片子引起轰动后,你接到了一些剧组的邀约,当然,这个时候不会有什么很出名的剧组,但俗话说鸡窝也能飞出只金凤凰嘛,所以你挑来挑去还是挑出了个不错的机会,只是附加条件居然是主灯光师由我来担任。

 

  当然我那个时候肯定不反对,因为没钱了生活费被你帮着垫了一年多,只是很高兴地撞了一下你肩膀:“哇,不错啊,我很感动,很感动。”

 

  “你的感动应该不是多几次头脑发热买游戏要我掏钱吧?”你冷冷道,“赛科尔,你也只有这点智商了,还是到付!偷我钱出去付款!”

 

  这没办法,我猜不出你银行卡密码,谁想到是你名字缩写加你父母名字的缩写再加我名字的缩写?

 

  

  新片子是部校园片,不过和现在烂大街的小清新风格不一样,走的是抑郁风,讲的是一个学吉他的女孩子最后疯掉的故事。这种题材的电影现在就太敏感了,不过幸好那还是在前几年,是个好时间。主演是我们的学姐,圈内喜欢叫她妖蜂来着。她对你有那么点意思,你早发觉了吧?毕竟你长得帅。到最后电影的宣传打出去了,有一段还是给你偷拍的花絮,号称我们有最帅的摄影师。

 

  真不公平,我那时是很郁闷的。怎么没有人叫我最帅的灯哥?

 

  

  平心而论,拍摄过程中我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剧组,特别是拍女主到酒吧里面当驻唱那段时,导演居然说我灯光打得太花了,看得他偏头痛都要犯了!我气得一下子就跳出去和他吵“本少爷可是在酒吧里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灯光师的好吗?”

 

  然后我看见他的眼神瞬间变得轻蔑了:“哦,酒吧出来的啊——”他拖长了音调,“真是的,维鲁特先生怎么就选择了你呢。”

 

  我是说真的,24k纯真的,你要是没有拦在我前面,我肯定把这个人的脑袋摁在灯具里烫死。但你走了出来,语气变得很严肃:“导演,我并不觉得质疑摄影师选择的灯光师是个好主意。我指定他,就是出自于这场酒吧戏是整部电影的重点,赛科尔他有实践经验,我们最需要的,就是这部分实际经验。电影源自于生活,你懂,我也懂。”

 

  大概在那瞬间,我就觉得我这辈子离不开你了吧。爱一个人还是挺容易的,但离不开一个人就很难。只有你懂我打下的每一束光是什么意思,那就没有办法了。

 

  这部电影最后取得的成功不大不小,最出彩的地方就是你获得了维尔哈伦电影节的最佳新人摄影师这一个奖项。我在电视里看见了,在颁奖典礼结束后给你打了个电话——

 

  “维鲁特。”我笑着说,“恭喜啊,可我又要失业啦。”

 

  “什么傻话。”你那边很吵,但你的声音偏偏很轻,我得很用心去辨认才能听出你说了什么,“跟着我吧,就像这次一样。”

 

  “跟这次一样?听上去不错,有点像我端着把激光枪,你说打哪我就打哪。”

 

  你笑出了声:“是的,我怎么没发现你平时那么有文采?”

 

  “那可不,我挂了啊。”我说,“再说一遍,恭喜。”

 

  电话挂断之后,我把你的备注改成了“指挥官”,你指哪,我就打哪,很简单,很好。

 

 

04.

  你的应酬总是比我多,虽然说灯光师掌握着控制整部电影演员的颜值,被女演员总是一口一个灯哥,但摄影师还是整个摄影组的核心,与导演配合最紧密的人。这没办法,好在我早就习惯了做一个打着灯笼躲在暗处的人,正好不被那么多应酬所困扰。

 

  在遇到舜·欧德文之前,你和不少导演、甚至不乏知名导演合作过。我说过你是个很执拗的人,当时的舜是个很闪耀的新人,但离一线导演还有点远,你选择和他长期合作,在很多人、甚至我看来都是匪夷所思的。不过我和他们的区别就在于他们会你冷嘲热讽,而我却会说“你决定不就好了吗?大不了赌一赌呗,你现在那么出名。”

 

  是的,你很出名了。人怕出名猪怕壮,特别是你这种能卖脸的,被一些女星看上总是常事。你没和我说过,但我又不傻,猜也猜得出,只是你有手段,你能拒绝后处理好不得罪人。有些事情用到的手段都是脏的,但你没给我看,我知道不该看,这就够了。毕竟谁都不干净,我在酒吧里得罪了人也是自己撑过去的。

 

  但出名也有出名的好处。比如你可以选一些喜欢的剧组,也可以为了一个镜头和导演、甚至剪辑师喋喋不休。说真的你真是爱辩论,什么都要插手,连我的灯光布置计划你也要争论,我们住在一起后,你有多少次大半夜把我拖起来说:“赛科尔,你这里多放了一个灯具。”然后顶着我要杀人的眼神跟我非要解决要不要这盏灯。

 

  我说“要。”你给我blablabla好几句表示不要。我接着坚持blablabla肯定要,你就blablabla不要更好。多少次我们天亮才能说完,两个人一起躺在沙发上睡过去,醒来日上三竿?不过说到这,就提到了出名最大的好处——

 

  我们有足够的钱在外面租公寓,住在一起。

 

  我曾经穷成狗,连杯咖啡都买不起,现在却可以买蓝绒的桌布、陶瓷的咖啡杯和银勺子。我拿咖啡杯装啤酒,喝醉了就趴在桌子上睡觉,反正桌布软得很,硌不痛我。你回来了就拖着我到浴室里开水把我冲醒。有时候你是醉醺醺回来的,我清醒后看见你红着眼嘴里念叨一大把我早就忘记了的学校专业课的专业术语,立马把水再开一次冲醒你。

 

  那实际上真是一个非常适合亲吻的机会,我们离得很近,并且身上都是湿的,布料透出肉色来,发尾滴滴答答淌水。气氛很暧昧。但通常我们只是淋完了水,回到各自的房间里去赶新的计划。再出来时,已经都是清清爽爽。

 

 

  不得不说,你对舜的选择没有错。合作的第一部电影只能说得上是不功不过,第二部也没什么亮点,但第三部却创造了一个神话,一个包揽了电影节大半多奖项的神话。那是部历史气息很重的文艺片,说了一个书生在乱世中成为一个士兵的故事。

 

  舜这个人也很有意思,他和你选择我作为长期搭档一样,他的电影里,男主角始终是一个叫尽远·斯诺克的人。这个人看起来挺温和,留着一头很古典的长发,长相有点像混血儿却穿起古装也不见什么突兀。可他却是我最想怼死的一个主角——因为他和我的风格,简直没有兼容性!适合这个人的灯光必须是很素净的,偏冷色调一点或者偏暖色调一点都可以。但我一直的风格就是眼花缭乱,彩光落在他身上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说起来就觉得好笑了。我们俩打嘴仗天天都有,但吵架真的不多。有一次居然就是为了这个人。我跟你拍桌子梗着脖子吼:“维鲁特,你是不是觉得我离了你就不行了啊?大不了本大爷就再穷一次,穷死去!”

 

  你的眼神里藏着刀:“赛科尔,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长大一点?”

 

  “去你妈的长大。”我把房门摔得震天响,只留下了一个暴躁的背影。你没有追我,也没有喊我,只是一直在那里看着我,目光刺得我脊背发痛,直至房门把它彻底隔绝。

 

  我那是真的已经做好了跟你决裂的准备,一个人在外面晃了三天,找了个酒吧又开始打灯,跟着爆炸的音乐声把整片空间照得五彩斑斓,红发女孩的身影落在绿光中,穿银色衬衫的男人则被黄光包围。没有人在乎,没有人在乎这灯光适不适合他们,只要我打光过去,他们就欢呼就雀跃,我爱怎么样怎么样,没有人跟着我矫情。

 

  可我却又开始想你,想念你拉我被子叫我起床讨论一盏灯。那时半个城市都是沉眠的,很安静,台灯的光芒一动不动,只有我们的声音落在亮处,带着生的气息。

 

  所以我回来了,偷偷摸摸连个招呼都没打就从酒吧出来了,回到了我们的家。你房间的灯还亮着,而你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枕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等我探头望过去你到底写了什么,入眼的却是无数行被划掉的灯光设想和很多随手写上去的话。有一句我记得很清楚——赛科尔,你觉得,有什么是我们俩做不到的?

 

  那一瞬间我很难过,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很难过。

 

  电影的首映式上,尽远出现在银幕,束发、白衣,侧脸被篝火照映的暖黄色笼罩。我突然伸手握住了你的手,就像是背景音乐中的枪声一样突然地攥住了你的手指。你和电影里的人同时回头,好几束颜色相似的暗光追了过去,同时在眼底炸开了深浅不一的光斑。

 

  “嗯?”

 

  “没事,只是确认点事情。看看我的某个构想对不对。”

 

05.

  我从来没有问过你,为什么当初会选择了我。因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不会亲口告诉我,类似于我不会告诉你,那时候我为什么答应你。我们之前很少存在那种过于缠绵的气氛,比起掏心掏肺,你能猜到一点我也能猜到一点这样就很好。

 

  可有一年生日,尽远却告诉了我,想办法问出来把它作为生日礼物告诉了我。所以很抱歉,至少这一点上你是比我要吃亏一些啦。不过我的理由其实非常非常简单又好猜,只要你相信,它就真的是全部的秘密了。

 

 

  你说,你的镜头必须要有我才是活着的。

 

 

  维鲁特,你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把我摆到和你一样的高度呀?我很厉害,我知道,本大爷就应该很厉害。但我的灯光一直是被你指挥的呀?我只是在你大致的构想之下把整个灯光布置的细节决定好。你究竟是报以一种怎样的心态才会认为,你自己其实是一个会过于谨慎拘谨的人,反而是因为我对灯光的大胆运用,才造就了你镜头的生命力?

 

  我的狂妄,不也是因为你,才会变成一种最饱满的色彩吗?到底是谁,给了谁生命力?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养成了偷偷在片场给你打一束微光的习惯。整个镜头里的世界都是你的,可你却躲在摄影机的后面,这不公平。我给你打一束光,不是很亮,却足以让我看清你,望着你从这个角落,挥洒你的汗水和才华,有资格能够走到被聚光灯照得亮亮堂堂的舞台上,接受全场的掌声和那沉重的荣耀。

 

  你不知道吧?你第一次获得最佳摄影师,在全场为你鼓掌时,我对你说了一句:“维鲁特,全场那么多人喜欢你,可我比他们加起来——还要喜欢你。”你没听清,很疑惑地看着我,而我却不肯再说,只是把你往前推。

 

  你就在荣光之下呀,不再喜欢穿藏青色的大衣而是选择藏青色的西装了,可还是很帅,一个眼神能够秒杀全场,也能够让好几天的新闻头条是“震惊,全场的男演员竟然输给了他!”之类的东西。你是多么适合光的一个人,比尽远还要适合。他的光必须干净,但你的光则更像我们所看到的光,夺目、耀眼。那年的银杏树和太阳是我最值得感谢的老师,它让我学会了为一个人、单单一个人打光,让他一直在光里,看着他走向荣光。

 

  而我也在荣光之下。

 

  我的荣光即是在你身边,与光同在,成为这么多光芒中离你最近的一束。

 

 

  下一次,我会找个机会,把那句你没听清的话,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再说一次。

 

  虽然我们现在就已经成功的腾空一个房间来当客房了,晚上睡觉我可以抓着你的手,你要是想起床赶工作,还可以把你摁回去。

 

  你要是还要为了一盏灯让我到天亮才能睡觉,我可以耍赖喊不起不起,然后跳起来亲吻你,像个长不大的、喜欢恶作剧的孩子,诡计得逞后磨着虎牙偷笑。

 

  在我看来,这很幸福,很暖心,很好。

 

 

Fin-



补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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